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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丽在训练中确实是颇尽心力，为了矫正谢思凡的姿态，她甚至动用了自己的能力。她的能力是“傀儡使”，能够借接触引导牵引他人的身体，使得身体更快形成肌肉记忆。在这种和长时间的训练之后，如今的谢思凡在休息时间都会不自觉地往训练出的柔顺姿态上靠拢。7 _6 O9 P9 o( S' [) K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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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她心底依旧对这种训练有些排斥——在她看来，自然的才是最好的，这种训练得到的仪态有些刻意了——但她也很清楚，丽丽称得上是一名出色的教练，一周的训练下来后，她对这种刻意的训练已然逐渐适应。+ g# B, m0 Y+ K% M U7 q" W$ c3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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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凡收摄思绪，同时也收回了视线，接着便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她之前本以为自己会抗拒这样贴身的衣服，实际穿着之后才发现这种抗拒心远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强。这幺说或许有些不对，应该说是她对紧身衣物的看法似乎正在转变，一方面依旧像过去那样心存抗拒，另一方面却又不知怎的有些喜欢。$ \+ a W6 X1 y G9 D

她摇了摇头，走进更衣室，没去细想这其中的问题。& T" C" O7 L, c4 B# I

丽丽已经在更衣室里了——这些天来，丽丽事实上和珊珊进行着一样的训练，用她的话来说，就是雅姿的员工必须把训练变成一种习惯。丽丽见到谢思凡走进来，便笑盈盈地问道：“珊珊，我们继续昨天的话题吧。上次是说到……上大学时追你的那个男孩？你和他后来……有发生过什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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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后来什幺都没有发生，”谢思凡伸展着纤细的躯体，脱下健身服，毫不在意地说，“大学毕业后我来了新明，和他就没有联系了……”

在整个换衣服的过程中，谢思凡一直在说着“自己”过往的经历。由于这种对话基本上不需要她进行思考，因此她脑子里现在想着的其实完全是毫不相干的事情。

抛开个人好恶不论，她现在觉得陈淞裕的暗示真是帮了很多忙——当然是在应付丽丽和其他雅姿员工这方面。在那天知道“她”的外国人身份之后，丽丽便总是要缠着她问东问西，让她简直不得安宁。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疲劳轰炸，她现在不只掌握了这种暗示对答的说话方式，还逐渐读出了陈淞裕回讯中的一些隐含信息，譬如说话时的情绪节奏，神态动作，乃至于珊珊的口吻和应有的说话方式。 nwxs8.cc

就仿佛是陈淞裕在越过她的大脑，直接指挥她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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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有不好的地方。大概是在三天前，她便发现自己原本的口吻受了些影响，某次和陈淞裕传讯时甚至用“我们”来代指了高丽人，而陈淞裕却没什幺反应，仿佛这才是她应有的口吻。那天已经很晚了，到了第二天早上的饭后休息时间，她气冲冲地去找了一次陈淞裕，想当面提出要求，让他要幺撤掉暗示，要幺让丽丽少问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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