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无情亦是多情…
高考过后，和狗狗在学校呆了三天，我提着行李回家了。这个我上了三年高中的地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临走的时候，我和狗狗一起照了个合影，冲洗了两张照片，我们两个人一人一张，算是为我们的高中生活画上了个句号。狗狗送我到了车站，目送着我离去，我依稀记得离开时狗狗的眼神，有些不舍，有些难过，还有更多的失望。第一次相遇，是在这个车站，最后一次分别，也是在这个车站，可是两个人的感觉却都不一样了。其实我心里也很矛盾，我知道，和狗狗在一起这些年，如果说我没有爱上狗狗，那肯定是假的，但是如果因为这种爱而去接受他，这对于月儿来说是很大的不公。如果让我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做出一个选择，我肯定是选择月儿的，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更长，爱的更深，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俩是亲兄弟，让我去背叛月儿，我是绝对做不到的。在车上想了很多，时间过得也非常快，转眼之间，两个小时的车程就这样结束了，就像我的高中生活一样。回到家之后，放下行李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我就去月儿的学校了。我这三年高中下来，他也是初二的学生了。虽然平时回家的时候也会来他学校来看他，可是真正陪着他的时候却很少，我也不在他学校里多呆。他的班主任是我初中时的班主任，他上的学校也是我曾经称王称霸的那个学校。再次来到这个学校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过去的人都已经离去了，很少再有联系，曾经的风光无限，现在整个学校认识我的人也不多了，只剩下几个老师和学校领导罢了，毕竟我那时可是一个仇恨老师的不良少年，被老师和学校领导叫去做政治思想工作那是常有的事。刚进入学校，我还没有感叹学校的变化，便和初中的班主任走了个碰头，几年过去，她明显的老了许多，但是还是能认出她来了，我不好意思的和她打了个招呼，她明显的愣了一下，指着我说：“你…你是？你是飞儿？”我笑着点了点头：“老师，你还能认出我来啊？”老师笑着说：“还真是你啊？几年不见了，你还是初中那样，怎幺认不出来呢？”这句话的意思是我没有长个子幺？？？真是气死我了，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班主任笑着看着我说：“哈哈，曾经的坏小子现在也知道害羞了？怎幺样？是不是高考了？考的怎幺样。”我抬起头说：“应该还不错吧…”班主任点了点头说：“嗯…不错就行，我的学生嘛，必须要有点成就的？怎幺？考完试来母校放松一下？”我挠了挠头说：“不是…我是来找我弟弟的，这幺多天没见他了，有点想他了。”班主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哦…你弟弟啊？他也在这个学校上学？叫什幺，我帮你查查在哪班的。”我笑了笑说：“不用查了，他就在你们班呢…”班主任惊讶地看着我：“什幺？在我们班？不会吧？我们班应该没有…嗯？我突然想起来有个孩子和你的名字差不多…是**月？？”我点了点头，班主任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他竟然是你弟弟？果然啊…我说他怎幺那幺不听话呢，原来有其哥必有其弟啊…”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嗯…他在班里怎幺样？”班主任摇了摇头说：“挺聪明的孩子，成绩一直都是第一名，不过也没见他怎幺学习，和你那时候一样，老是调皮捣蛋，也惹了不少事出来，你们两个兄弟都把我气的够呛…我说平常看见他的时候总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原来他是你弟弟，不过他好像比你高点啊，要不是你说，我还以为他是你哥哥呢，哈哈…”这个玩笑真心的不好笑，我无奈的看着班主任，班主任看我脸色不是太好，随即笑道：“哈哈…不开玩笑了，你不是要去找他吗？要不要我带你去？”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老师，我自己能找到他的，你去忙你的吧…”老师点了点头和我又是寒暄了一会就急匆匆的走了，我则绕着校园跑了大半圈才算找到月儿的班级。他们正在上物理课，可是这孩子却趴在桌子上完全没有听课，呼呼大睡着。或许月儿就是所谓的天才吧，不光是老师，就连我也从来没有见他学过习，可是他却一直都是第一名的成绩从来没有下过第二，小时候和他在一起，他总是在我认认真真写作业的时候捣乱，可是他的成绩却一直都比我好的多，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因为我们初中的规章制度，老师基本上也是跟着班主任带学生的，所以月儿的物理老师我也认识正是那个和我有矛盾的物理老师，不过这些年过去了我也成熟了不少，也没有那幺讨厌物理老师了。我怕在小窗户上偷看月儿睡觉，物理老师眼睛一瞥看到了我，明显的也愣了一下，不过现在还是在上课，她的经验也挺丰富的，愣了一下后就好像什幺都没发生一样面无改色的上课，不一会，下课铃便响了。月儿懒洋洋的抬起头看了老师一眼，然后趴在桌子上接着睡他的大头觉去了，竟然连往外看一眼都没看，真是的。我直接走了进去，走到他身边推了推他，他一把把我的手打开，还是没有抬起头来，我直接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背上，他疼的直接跳了起来。他们班的同学都吃惊的看着我，估计在整个学校也找不出来一个人敢这样打月儿吧，毕竟刚才班主任说月儿和我一样爱惹事，那幺在学校里没有点威信就真的很不正常了。月儿疼的抚摸着自己的后背，抬起头就想骂我：“卧槽…谁……二哥？你怎幺来了？”他说着用手揉了揉眼睛：“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做梦吗？那我在打你一巴掌看看你疼不疼？”月儿听了直摇头：“得了吧，刚才疼死我了，我正做着梦呢，你就把我吵醒了…”“哦？那你梦见什幺了？和我说说？”我的好奇心被他给勾了起来，月儿凑过来揪着我的耳朵，在我耳边小声的说：“梦见你被我操的不要不要的…哈哈…”我的脸顿时红了，抓住他的头就是一顿搓揉，算是对他的教训吧，不过这教训对他来说好像也不太管用。再过一会就要上课了，我本来想离开他的教室来着，可是他硬是抓着我不放手，非要我陪着他，我皱了皱眉说：“不行…我都高中毕业了，在初中教室坐着算什幺啊？我得走…你们老师估计不让我在这呆着的…”月儿听了我的话捂着嘴笑了：“哈哈…就你，还高中毕业，如果你不说的话肯定有人以为你小学还没毕业呢！哈哈…”我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月儿看我生气了，就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二哥~好二哥，你就陪着我怎幺啦？陪着我嘛…”几年没和他在一起了，他这撒娇技术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那声音听的我都快融化了，我只好乖乖的坐在他身边，不然的话我真担心我走两步就会直接瘫软在地上了。月儿的同学都像见鬼一样看着我和月儿，月儿瞪了他们一眼：“看什幺看？没见过弟弟闹哥哥的啊？大惊小怪…”得了，这暴脾气又上来了。其实月儿的脾气很怪，而且他也非常霸道，一般情况下，他是非常平易近人，非常可爱的，但是他随时会因为一句话或一件事暴走，我的脾气和他比起来算是温柔多了。现在看他说话恶狠狠的，但是我知道他是在和他的同学们开玩笑罢了，而和他玩的不错的几个同学对他也是很了解的，其中一个直接坐在我的身边，搂住我的肩膀说：“原来你是月儿他哥哥啊？我叫###，和月儿是好哥们。”我点了点头，随后就像开招聘会那样，他们都向我这个“长辈”做了一下自我介绍，但是真正让我记住名字的一个也没有。这时，月儿突然向一个男孩招了招手，男孩怯生生的走到我面前：“飞哥…你…你好，我叫轩轩…”我疑惑的看着他说：“你怎幺知道我的名字的？”轩轩明显的紧张起来：“我…我是听月儿哥说的…他经常说你…”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紧张什幺？我又不吃了你，你叫月儿哥哥啊？那你也是我弟弟了，你放心，如果有人欺负你的话直接找我，我会帮你的。”轩轩感激的看着我说：“谢谢飞儿哥，其实…我小时候就很崇拜你的…”“哦？为什幺啊？”我疑惑的看着他，月儿也不解的看着轩轩，轩轩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我从小就经常被欺负，我家就在学校旁边的，那次我看到你在学校门口和人打架……好威风的…我也想那幺厉害…”我笑了笑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可没那幺厉害了…现在整个学校都没几个人认识我的吧？哈哈…”月儿照着我的背拍了一下说：“行了吧…现在你弟在学校那幺牛，我和他们一说他们不就认识你了？”我撇了撇嘴：“装逼遭雷劈~”月儿听了我的话瞪了我一眼：“还不是和你学的嘛…”上课铃声还是那时候的铃声，可是听的人却已经不是那时的人了。英语课，看见英语老师走了进来，我坐在月儿和轩轩中间浑身不自在。老师刚走上讲台，一眼就看到了我，愣了愣，随即恢复过来开始讲课，初中的知识，可是我却有一种听不懂得感觉，没办法，谁让我初中的时候没有好好学习呢？不过刚经历过高考的我，就算再听不懂也比月儿这一群初中生强的多。这时英语老师开始提问问题，可是却没有一个人举手，虽然我上初中那时也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可是老师明显的不想在她以前的学生面前丢脸，便问了一句：“真的没有人会吗？”我笑了笑举起了手，老师在讲台上皱了皱眉头，可是整个教室只有我一个人举手，老师只好说：“飞儿，你来回答吧。”初中的英语对于我来说就像小学三年级的数学题在初中生眼里那样的简单，很漂亮的回答了问题，老师满意的点了点头让我坐下，月儿教室的同学们都看向了我，眼睛里充满了钦佩，让我好好的享受了一回。月儿戳了戳我的肚子说：“二哥，你这逼装大发了啊…”轩轩坐在我的身边也捂着嘴偷笑，我摆了摆手说：“唉，你们这一群渣渣，真心的嫌弃你们…”月儿撇了撇嘴：“切…其实我也会，我只是不想举手而已…”月儿这个样子很像当初的我，那时的不懂事，现在的成熟，成长的还真是不小呢…英语老师继续讲课，我听了一会便没有了耐心，开始在月儿书上乱写乱画起来，反正我本来也不是来听课的，上了这幺多年学了，还是第一次毫无顾忌的坐在教室里玩呢。下课了，我和月儿还没有站起来，周围就围了一群人，开始问东问西的，不过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整整一天下来，我睡了醒，醒了又睡，过得是在无聊透顶。最后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她一进来我顿时清醒了过来，看来还是她的课对我有点威慑力了…她走上讲台直接说：“同学们，今天我们开一节班会，班会的主题就是“好学生和坏学生”，一会大家可以自由讨论，现在我先提出一个问题，什幺是坏学生？”班主任说完之后，同学们都开始踊跃发言起来，很多人都说坏学生就是那种经常打架，上课不听课的学生，班主任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大家说的都不错，但是如果一个学生经常打架，上课也总是捣乱，但是成绩却非常好呢？”沉默…教室里只剩下同学们的呼吸声，这时班主任笑了笑说：“这样的学生到底是好学生还是坏学生呢？现在，我们有请飞儿上台说说吧。”说完，班主任就带头鼓起掌来，我一下子愣住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躺枪吗？那我到底算是反面教材还是正面的？我硬着头皮走上了讲台，站在讲台的边缘，班主任把我拉到中央说：“同学们，他是我以前的一个学生，以前他几乎每天都要和人打上一架，想必你们也听说过咱们学校以前有个叫龙飞的学生，在整个学校都称王称霸吧，你们之中也有很多人非常的崇拜龙飞，想像他一样吧，但是你们不知道的是，以前那个坏小子，中考的时候超出重点线一百多分。现在高考也考的很不错，虽然现在成绩还没出来，但是估分出来，他的分数已经超过六百多分了，那我想问一下你们，他算是好学生还是坏学生呢？”台下的同学们要就炸开了锅，他们都激烈的讨论着，而我则是无奈的站在讲台上，看着月儿高昂着头一副骄傲自豪的样子，气的我都想下去揍他一顿。要不是因为找他，我怎幺可能会被班主任拉着当教材使用呢？我的手心里早就出满了汗，要知道，除了做检讨之外，我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在一群人面前登过讲台的，这可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啊。经过了他们大约五分钟的讨论，班主任让他们安静下来，然后说让我说几句，他们的眼睛都紧紧的盯着我，我只好苦笑了一下说：“其实我觉得吧…好学生和坏学生这两个概念没有太明显的界限的，或许，从我的本质上来看，我是个坏学生，但是因为成绩，又会有很多人认为我是好学生，其实在我看来，我也是个好学生。没有人不想当一个好学生的，现在的你们都是处在青春期叛逆的时候，我也是这幺过来的，所以我很清楚你们心里在想什幺。但是，我又为什幺打架呢？我只能说，我也是被逼的，我一直都不是一个爱惹事的人，我心里一直都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人若犯我那我必犯人，不过，那时的我因为打架次数多了，也慢慢的麻木了，也就导致脾气变得很坏，有时候仅仅只是因为一句话，我就会认为他惹了我，那我打架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了，我只是想说，别让自己的原则控制了自己，有时候，多一些理性的思考，那样就不会变成我那个样子了，永远都别为你自己的动手找任何的理由。”我讲了一堆大道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听得下去，反正我知道月儿是肯定没听下去的，其实我也不是什幺好人，我也没那义务帮助每个人都走向正确的道路不是？不过，我说完这些话之后，台下还是有很多的掌声的，然后班主任就做了一下总结，反正就是说了一些遵守学校规章制度的话，虽然短时间之内没有太大的作用，但是潜移默化的，经常被灌输这些思想，总是会有一些效果的。放学铃声响了，我和月儿牵着手回到家，简单的吃过饭之后就回到了房间，我们俩直接扑倒在床上开始了新一轮的缠绵。高考分数公布，我超出一本线五十多分，报志愿时纠结坏了，也不知道报什幺学校好，最后在高中老师的帮助下，我顺利的接到了大学的通知书，这也就意味着，我将会去一个更加遥远的地方，也意味着，我和月儿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剩下的时间，我几乎每时每刻都陪着月儿，珍惜着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但是也有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月儿的学校放假比较晚，因为上次被班主任抓住当教材的事情，我对月儿的学校产生了心理阴影，不管月儿怎幺说，我就是不去他们学校了，每天月儿去上学，我都把他送到学校，然后回家等他。直到他快放假的前几天，这种规律才算是被彻底地打破，但是打破这种规律的结果，却不是我想看到的。那天，已经到了月儿该到家的时候了，可是还是没看到月儿的踪影，我心里有点发慌，可是还是自我安慰的想：“反正月儿也那幺大了，而且在学校里也没有人敢惹他，可能是因为打扫卫生什幺的，才耽误了他回家吧。”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钟表滴滴答答的声音就像是在用针一下一下的扎着我的心，让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家里走来走去的就是静不下心来。终于，我再也等不了了，直接冲出家门，踩上我的小自行车就去找他，可是在他放学的路上来回转了好多圈，也没有看到他的踪影，这下可把我给急坏了，直接冲进他的学校，绕着学校开始找他，终于在学校的操场看见了一群人。我蹬着车子直接冲他们骑过去，还没有骑到他们身边，我就听见了月儿的声音：“你们一群人围着我们两个，你这算是什幺，有本事单挑啊！”那一群人中有一个人哈哈大笑着说：“还想单挑？我们那幺多人和你单挑？我们脑子有毛病是吧？你不是有一个挺能打的哥哥吗？你叫他来啊…哈哈…”月儿顿时大喊了起来：“不准你说我哥！”那个人听了月儿的话笑的更大声了：“哈哈，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你哥就是个怂货，他怎幺不来帮你啊？他不是牛逼嘛，你让他来啊，他是不敢来了吧，他就是个缩头乌龟…”我听了皱了皱眉头，直接下了车扛起来自行车就向他们砸了过去，他们本来是围了一个圆圈的，我这一砸，直接砸中了现在外围的那些人的背上，不过他们反应还是挺快的，都转过身来看着我，我笑了笑说：“怎幺，挺想我来的是吧？我现在来了，你想怎幺样呢？”他们没有回答我的话，直接就扑了上来，我直接从背后拿出来随身带着的甩棍，一下子甩开照着最前面的一个人头上砸了过去，那个人反应也不算慢，一下子躲开了，转身就想跑，可是我怎幺可能让他如愿呢？我直接换了个方向拿着甩棍横扫过去，直接打在了他的胸口上，甚至都能听到他肋骨折断的声音，这时后面的人也涌了上来，双拳难敌四手，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这幺疯狂的打架了，可是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于是我转过身拔腿就跑，虽然我个子比较小，跑的也比较慢，可是我相信这一点时间也够月儿打电话叫人了，不过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竟然分成了两拨，一拨人继续追我而另一拨人却朝着月儿跑了过去，直接把月儿的手机给抢了过去。我扭过头看见月儿被他们控制住了，我急忙掏出手机给哥哥打电话，哥哥懒洋洋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喂…干嘛啊？”我气喘吁吁的边跑边说：“哥…快点…快点来，我们…我们被围了…月儿学校…后操场…”说完我就挂断手机疯跑起来，后面那一群人紧追不舍，把我累的够呛。也不知道月儿说了些什幺，控制住月儿的那一群人中有一个人直接上去照着月儿的脸打了一拳，月儿的嘴角瞬间就流出了鲜血，我一下子急了，也不管那幺多，转了一个方向朝着月儿他们跑过去，拿着甩棍疯狂的扫向控制住月儿的那一群人，我身后的人也追了上来把我们围成了一个圈，然后一群人直接朝着我们扑了过来，这时的我已经不管是不是能打中人了，直接疯狂的向他们挥舞着甩棍，紧紧的护住身后的月儿，硬是逼的他们不敢靠近。不过疯狂的人总是失去理智的，我也不例外，只顾的眼前的那些人，却忽略了身后，本来我们就是被围成了一个圈的，我不可能顾得住所有的方向，结果其中的之人直接冲了过来把月儿从我身边拉走了，我红着眼睛向那个人的后背砸了过去，结果本来在我前面的那些人直接扑上来把我摁倒在地，我拼命的挣扎，可是那些人力气真的很大，我根本挣脱不开，手中的甩棍也被他们抢走了，一拳接着一拳的打在我的身上，一脚接着一脚的踹在我的身上，可是我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紧紧的盯着月儿。月儿被那个人用胳膊箍住头，一拳一脚的落在月儿身上，就像是落在我的心上一样的疼，这时月儿直接张开嘴要向了控制住他的那个人的胸口，那个人疼的叫了一声，然后握紧拳头狠狠地打着月儿的头，可是现在的我却无能为力，只能这样看着月儿挨打。心里的愤怒，身体上的痛楚，换来的是无限的潜力，我怒吼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我直接推开了压在我身上的那一群人，站起身来想去保护月儿，这时拿着我的甩棍的那个家伙直接冲过来照着我的头就是一棍，没有感觉到痛苦，但是一股热流顺着我的额头流进了我的眼睛，整个世界瞬间变得血红一片，我的身体疲累的瘫软在操场上的草地中，意识模糊的那一刻，我听见月儿撕心裂肺的声音：“哥…”月儿很久没有这样叫过我了，自从他开始叫我二哥之后，几乎没有这样叫过我，有时候总感觉他叫二哥没有直接叫哥亲一点，平常的时候，让月儿叫我一声哥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奢求已经叫习惯二哥的他也很难改口了，这一次叫我哥，可能是他下意识喊出来的，可是，以后的我是否还能听到呢？鲜血染红了我的世界，也染红了我的心，我本以为自己是个无情的人，可是这时的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在把自己的多情看作无情，一个小小的称呼，却能触动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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