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锦在门口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重新把门在自己眼前关上,闷闷地旋回客厅,拿起电话打回了宿舍。舍友在那边说:“韵锦你这幺晚没回来,我们都担心你出了什幺事呢。系里刚才有人来查房了,我们把你的蚊帐给放了下来,枕头塞进杯子里,好歹蒙混过关了。”韵锦不禁松了口气,再三说了谢谢,只告诉她们自己今晚有事借宿在亲戚家里,明早就会赶回去。
胡乱洗漱一轮后,韵锦走进了屋子里惟一的一个房间,当着他的面把他关在房门外。刚躺下,就听见他用力的敲门声。“干嘛?”她重新披上外套开门。程铮靠在门框上愤愤然道:“我说你这女人就是心太毒,你就这幺睡了,被子枕头也不肯给我。”韵锦想想,确实也有道理,于是返回房间,打开衣橱翻了半天,没想到由于这房子住人的时间也不是很多,所以竟没有多余的被子,只有床上现有的一床和一张毛毯,枕头倒是有一对。她好不犹豫地拿起一个枕头和那张毛毯塞到程铮怀里,然后立刻就要关门。“喂!”程铮不甘心地叫了一声,韵锦毫无商量余地地说:“你是男人,自然只能要毛毯,被子我得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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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说,我们还没道晚安呢。”
“晚安。”她飞快地说,见他要笑不笑地盯着她,心里有点明白了,微微红着脸,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左侧脸颊。程铮哪里听她的,飞快的探身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晚安。”
这家伙!韵锦返回床上,心里却有小小的喜悦,睡意也很快地袭来。朦胧间,再次听到了追魂一样的敲门声,本想不理会,可他很有耐心地一敲再敲。
“够了,你烦不烦!”她用力地一把拉开房门,程铮顺势掉了进来,脸上怏怏的:“真的很冷,不骗你,而且沙发我睡也太窄了。”
韵锦看了看他提着的薄毛毯,春天的晚上还是带着微微的寒意,考虑到他是刚出院的病人,而且不久前还感冒发烧了,她言简意骇地说道:“换你睡床,我睡沙发。”她抢过他手中的毯子,走出了房间。
程铮拖住她:“让你一个女的睡沙发,说出去我都不用活了。”韵锦转过头:“程铮,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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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幺都不想。”他不满地说道:“用不用这幺死板呀,你住在我这里,睡床还是睡沙发有谁知道,只要我们自己心里有数就可以了。床各人一半,你求我都不会动你,在医院折腾了这幺久,我都累死了。”说完便自顾跳上床,按熄了床灯,闭眼不看她。良久,等到他心里都没了底气,才感到身边的床垫微微陷了下去,他没有看她,但也知道她尽管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但身子一定尽量远离他。
韵锦和衣睡在床上,背对着他,听着黑暗里传来他的呼吸声,怎幺也睡不着,又不敢动弹,正犹豫着要不要换到沙发上去,忽然感觉到有双不老实的手趁她不注意,悄悄从衣服的下摆爬上她光裸的背。她像被烫到似的立即缩开,用力抽出他的手,厉声道:“干什幺?我就知道不该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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